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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幸运,我们总被一群勇敢的普通人保护着
2022-08-20

2017年11月3日,国务院通过了关于“设立中国医师节”的申请,同意自2018年起,将每年的8月19日设立为“中国医师节”。

明天,是第五个“中国医师节”,一个属于医务工作者的节日。

疫情发生的这几年,医务工作者前所未有地参与进我们的生活。随着这个群体的面目愈加清晰起来的还有他们的困难。

中国医务工作者要面对的,是生理与心理的多重考验。

在纪录片《中国医生》里,国家高级卒中中心主任朱良付这样描述自己的生活:“天天就这样作息不规律,工作量大,我就担心有时候我会突然死掉。”

全年无休的工作状态,无法规律的作息时间,这样的工作节奏,对于医务工作者而言是家常便饭。

超负荷的工作现实背后,还有另一层由外界和心理叠加的巨大压力。

疾病面前,预期与实际的不对称,满怀希望与无能为力的对碰,使得医患矛盾长久地存在,成为医疗系统里挥之不去的难题,它总时不时被激化,刺痛着人们的内心。

在《医生的精进》一书中,医生阿图·葛文德对此做过这样的解释:

“医学的永恒困惑——不确定性的前提(缺损配置)与对完美结局(无缺陷)的希冀。医生每天都要面对变化莫测的疾病和病人,信息不充分,基础理论(病因、病理)也不明了,医生个体的知识、能力、经验都不平衡,但无论资深人士,还是毛头小子,却都要作出近乎完美的临床应对,达到患者对疗效的最优预期。”

在疾病面前,没有人有十足的把握,现代医疗总有达到不了的地方。正于此,医务工作者常将“总是安慰,时常帮助,偶尔治愈”挂在嘴边。

除去外界的压力,医生要面对的还有内心的关卡。在参加《令人心动的offer》后,陶勇回顾了这样一段心路:

“当怀孕的妻子突然面对丈夫高位截瘫的残酷现实,她问汪苇杭要不要放弃这个孩子时,苇杭在那一刻的感受,我懂,因为我也经历过。

就像是在悬崖边上,你用手死死拽住他,却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你的手边滑走。那是一种大脑空白的无奈,是一种心跳骤停的伤感。”

面对横亘在中间的困难与压力,这群生活在最深的现实之中的人,却也是一群“无可救药”的理想主义者。在从医的漫长修行中,他们是就算知道前路艰难,依旧会往前迈进的人。

“看,我白天劳力,夜里劳心 /为你,为我,我不得安宁”的上下求索,“上空的乌云早把他和我隔开/对于他,我的爱丝毫不因此冷淡”的热爱抵过漫长岁月,或许这便也是对医务工作者的点点写照。

我们总爱说医务工作者是生命的守护神,在与死神争夺生的机会。可这群“神”其实也不过是一群学了治病救人的医术,然后穿上白大褂的普通人罢了,我们所历经的生命历程,我们所要扮演的社会角色,他们也一样不少。

与医务工作者相交,如果理解太难,那我们至少应该尊重,尊重这个职业,也尊重一群在生命的洪流中,愿意逆行去保护我们的陌生的普通人。

“中国医师节”来临之际,祝愿每一位医务工作者节日快乐,愿你们温暖别人的同时也被这世界温柔以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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